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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能不能堅持一個自己的生活方式?(聽完小八的反中科分享會後感) 今天出門前,習慣性地在ptt雲林板搜尋一下蘇治芬跟北港的消息,結果看到了蘇治芬登 購物台賣烏魚子和柳丁大量滯銷的新聞。農業首都、農業首都,做來真是不容易。坐捷運 的路上捧著《重返美濃》讀著,那些關於農業的破敗、衰落與放棄: 「八月初,本區農會曾邀請本鎮出身的農業專家與農技官員,針對GATT對台灣農業的 影響,和農民召開座談會。當一位農民問起轉作金、餘糧問題時,主持人立刻打岔說這麼 小的問題不應該在這地方談,應該要談能夠影響中央決策的大問題。當時,農民群眾起哄 ,他們氣憤的表示,這就是大問題,小洞不補,能保證它不會成為大洞嗎?一位老農憤然 離去,留下一句深刻的話:『莫做耕田人的子弟!不讀書的話,打給他死!』 難怪我們的長輩們,都要把我們年輕人趕到都市。」(鍾秀梅,窸窣的芭樂園下) ◆堅持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,不行嗎? 「我們要保留這些蔗田幹嘛?」小八說起關於反對運動的在地論述困境。是啊!早期的反 中科論述,一直在廢水爭議打轉;即便轉向了農業聚落的歷史與結構不公,那又怎樣?仔 細一想,土城彈藥庫和濱南工業區有生態資源、核四有東北角國家風景區的觀光資源,但 作為單一作物大量生產的蔗田,好像,沒有甚麼保留的價值啊! 可是我相信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。 上次去聽愫欣的日本行分享,她說:「三里塚的例子讓我們反思,是不是現代社會就是對 的。民主社會就是看他如何對待少數,這反映出我們整個社會的文明化程度。」 是的,我們到底能不能堅持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?即便這個跟現行主流的發展路徑不同, 難道我們就不能依循著過去的生活方式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努力著嗎?當這個世界上環繞著 貨幣打轉的時候,那不必然意味著我也接受這樣的思考與想法啊!小八說:「每個居民抗 爭的理由都十分豐富,可是政府部門卻把這些各式各樣豐富的理由,簡化成要錢而已。」 而過往談農村、談農民,也都是鄉愁式的談法,可是,「不需要把他們弱化,他們有自己 的知識與智慧,以及理解世界的方式。」小八提到了在區委會時,農民面對官員的傲慢態 度,他們直接站起來反擊:「你到底有沒有誠意要跟我們溝通?要溝通就用我們聽得懂的 語言。」小八說:「反而是他們告訴我們可以怎麼樣翻轉,是我被議事規則馴化了。」 ◆解構發展 小八又再次提及了工人運動與環境運動彼此之間的表面矛盾。邱毓彬四年前在綠黨北市議 員選舉造勢大會時說過話,我一直都沒有忘記:「工人運動跟環境運動應該要結合起來, 因為我們都是共同面對資本家這個敵人。」然而,紅綠到底可以怎麼樣結合,看完了那本 英國紅綠研究會的冊子,還是沒有想法。前陣子在讀後發展理論時,覺得從文化解構的角 度來切入發展意識形態,應該是一個可以努力深探的方向: 「不是尋找發展的替代方案(alternatives for development),而是尋找發展以外的想 法(alternatives to development),因為知識與主體性的形式,是和權力系統息息相 關,即便是發展的替代方案,他還是在同樣的論述限制裡。」(Escobar,1995) 發展=經濟發展,幾乎已經變成了不變的公式,可是這種經濟化約論,卻忽略及排斥了各 種各樣豐富性的其他可能。為什麼在地經營,就不能是一個好的生活策略呢?為什麼一切 都要訴諸於工業化? ◆ 最後… … 回到那個區委會的現場。一個官員回應:「國語是我們的官方語言。」另外一個官員說: 「我知道阿公阿媽們一大早從彰化搭車上來很辛苦,那你們先說,說完就可以先回去休息 了。」 我想起了鍾秀梅的那篇文章。官員,永遠都不知道、也不願意去傾聽,在地民眾關注的事 情。「最難過的是,政府到最後還是在想盡辦法對付樂生院的院民,而不是去聽他們想要 什麼。」博任在樂生劫運的影片裡頭這麼說。 (啊我要去趕作業了... ...就先寫到這邊吧) -- ※ 發信站: 批踢踢實業坊(ptt.cc) ◆ From: 61.228.24.102 ※ 編輯: Valera 來自: 61.228.24.102 (01/11 16:37)
donatello:沉重地推... 人口 / 經濟一定要成長嗎? 產業一定要轉型 01/12 01:56
donatello:嗎? 荒地一定要開墾嗎...? 01/12 01:56
choulaotou:你現在用的電腦是種田種不出來的 01/12 13:20
jserval:人不是只有一種,生存的方式也不會只有一種。 01/12 13:34